2005年5月11日,星期三(GSM+8 北京时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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脏话冥币治扒手尴尬了谁?
俞洲

  因钱包被扒走,丢失了很多重要票据,南京鼓楼区的卢先生十分生气,一想到小偷就骂娘。为了愚弄小偷,他故意在钱包里塞进与十元钞票相仿的数十张纸条,写满咒骂的脏话,引诱扒手偷走。无独有偶,市民朱先生则把冥币塞进钱包里,故意吸引扒手来偷,借机耍了20多名小偷(《南京晨报》5月8日)。
  市民在乘车、购物、逛街时,因遭遇小偷黑手损失钱财、增添麻烦的,大概绝不在少数。面对扒手,个个憎恨、人人喊打恐怕成了许多市民的共识。为泄心头之忿,卢先生和朱先生使出了脏话、冥币塞满钱包的奇招,以此愚弄和警告扒手,如此趣闻确实令人忍俊不禁。然而值得深思的是,惩治并遏制日益猖獗的扒窃现象,居然需要借用脏话、冥币的破敌神功,捧腹之余难免倍感苦涩。
  无论是用冥币忽悠小偷,还是类似“偷我钱包全家死光光”的脏话,其潜台词都是缘于以恶治恶的报复心理而产生的语言恫吓,似乎此招一出,扒手即便不会“恶有恶报”,至少也会背时倒运。这种做法,从本质上与过去社会盛行的诅咒、巫术等迷信活动真可谓是一脉相承,何其相似。我们姑且不论这种诅咒是否有悖文明与法治的基本精神,仅从产生的效用来看恐怕也很难乐观。除了发泄郁闷、聊博一笑外,它又凭什么能触及小偷的灵魂,使其悬崖勒马,改过自新呢?不靠法律惩处,幻想几句咒语就能消扒手于无形,显然太天真了。
  另一方面,市民把惩治扒手的希望寄托在脏话、冥币之上,显然也是法治社会建设进程中面临的一大尴尬。类似扒窃那样影响极坏的“小恶”,一边是肆无忌惮的小偷愈演愈烈的违法犯罪行径,一边是深受其害的市民恨之入骨的愤慨,然而,无论是法律规定,还是实际执法,在发案率不断攀升的情况下却呈现日益弱化的趋势。对大多数小偷“只及皮肉、不伤筋骨”的法律惩罚,不仅远远低于公众的期望,也很难对违法行为构成震摄。而小额盗窃的接案、侦办和查处,有关部门主观上不够重视,甚至放任自流,以致出现“今天报案送进,明天重回故地”的“N进宫”现象。于是,面对无所顾忌的小偷,一些市民无奈之下只好寄希望于诅咒的魔力,以便从中得到一丝心理安慰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  遏制猖獗的扒窃犯罪,其善治之道离不开强化治安防范,加大法律惩治力度,而绝不是类似脏话冥币耍扒手那样的怪招。